6月19日,江北区石马河街道社区戒毒(康复)中心关爱之家大门内,一位头发花白、年过七旬的老太婆坐在社工叶泽发面前,正抹着脸上的眼泪。这是她本月第二次踏进关爱之家的大门,也是她本年第十五次坐在这里向社工叶泽发倾诉。
“他生病了”。
“他没有办法走路了”。
“他跟我说,对不起,要走在外婆前面,不能送外婆最后一程了……”
这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婆,是社区康复人员赵亮(化名)的外婆,她女儿和女婿在赵亮(化名)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,赵亮由外婆抚养长大,婆孙相依为命。现年25岁的赵亮,小学毕业就辍学在家,16岁便沾染上了海洛因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被两次送进强制戒毒所仍然无法戒毒的他,上个月患上了“脉管炎”,由于无法行走,躺在病床上的赵亮,特地委托外婆前来向社区戒毒(康复)中心请假。因为每隔一个月,赵亮都需要来中心报到,并到辖区派出所进行尿液检测。而赵亮的外婆,这个靠退休金维持生活和医疗的老人,每次见到社工叶泽发,总是忍不住把掏心窝子的话全都倒出。
禁毒社工叶泽发,是江北区30余名禁毒社工的一员。自2015年成为禁毒社工后,这个西南政法大学毕业的云南人,就爱上了这份饱含着“酸甜苦辣”的工作。在与吸毒人员的接触中,他发现,吸毒人员大致可以分为三种,一种是由于父母离异或单亲,家庭缺少温暖和关爱,这样的年轻人很容易染上毒品。一种是失去独生子女或者失去老伴的老人。第三种是由于工作压力大或者喜欢出入夜场“好耍”的年轻人,这类人特别喜欢吸食新型毒品。
入户走访
酸:一岁的孩子不喝奶粉喝糖水
毛林林(化名)是叶泽发管理的一名吸毒人员,40岁的她,2017年1月独自在家生下了儿子,由于非婚生子,社工叶泽发和民警多方联动,为她办理了户口。但是,没有工作来源的毛林林,连自己都无法养活,面对嗷嗷待哺的婴儿,只有化点白糖水给孩子充饥。讲到这里,快要做父亲的叶泽发低下头,他觉得很心酸。
甜:吸毒人员重返社会
据了解,江北区石马河、大石坝两个街道目前共有在册社区戒毒人员76人,社区康复人员39人。2016年10月,社区戒毒人员方勇(化名)及其母亲,特意找到叶泽发。方勇高兴地告诉叶泽发,“我终于取得驾驶证了,我可以回归社会,我可以找工作了。”方勇的母亲,拉着叶泽发的手,喜悦的泪止不住地流,叶泽发告诉记者,这一刻他觉得这份工作太有意义和价值了。
苦:为见戒毒人员苦等四小时
由于要经常和社区戒毒人员进行交流和回访,叶泽发免不了要去家访了解情况。但是吸毒人员常常思维混乱,不按常理。2017年8月,重庆高温达到40度。叶泽发和同事前往辖区内的一个社区戒毒人员进行家访。下午一点半到达后,戒毒人员告诉叶泽发,他很快就会回来,可是叶泽发和同事整整在其家门口等了四小时,喝了三瓶矿泉水后,这个人才出现。炎热的盛夏,叶泽发和同事们的衣服早就湿透了。戒毒人员不好意思地说,只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能等多久。
辣:“过去”和“未来”的博弈
禁毒社工的工资不高,但是面对的人群却十分复杂。这样的群体也是社会最缺少关注和关爱的人群。”他们普通比较自卑,大多数经济条件拮据,但是没有一个吸毒人员是相同的。“面对或是身体有残疾,心理有障碍的戒毒人员,叶泽发和同事们总结出了一条经验,那就是戒毒人员喜欢跟他们聊“过去”,那些“过去”其实是“假”的,因为有很多戒毒人员会有幻觉。可是,叶泽发却要跟他们讲“未来”,因为“未来”,是脚踏实地的现实和充满希望的明天。
江北区公安分局禁毒支队副支队长陈晓东告诉记者,这样的社区戒毒(康复)“暖心工程”,由江北区禁毒办牵头,整合了社区综治专干、社区民警及禁毒社工三方力量,通过逐一调查、走访,准确掌握戒毒(康复)人员基本状况及回归指数,制定个性化回归计划,严格尿样检测、戒毒情况汇报、帮教谈心等康复服务。目前,石马河街道和大石坝街道共有142人通过社区戒毒(康复)中心的帮助,重新打开了回归社会的大门。(通讯员:袁小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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