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住希望 守护幸福——社工视角看毕节事件

2015-06-25 10:30   社工中国网 投搞 打印 收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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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听到过“父母在远方,身边无爹娘,读书无人管,心里闷得慌,安全无保障,生活没希望”这则顺口溜,它真实地反映出许多留守儿童的生存现状,像乐乐这样的“留守儿童”在我国广泛存在,如何满足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的生活、心理和教育等方面的需求,成为国家政府及家庭需要反思的问题。

(作者:葛军伟 中南大学

2015年6月初,贵州省毕节市七星关区4名留守儿童非正常死亡事件引发了社会热议,“留守儿童”这一群体再次引起社会各界的重视。一时起,“关爱留守儿童,关注留守儿童的身心健康”被政府、社会组织和媒体各界争相倡导和宣传。现在事情虽已半月之余,但我的内心仍总在不断地询问:“留守儿童”的问题应该怎么解决,他们想要的幸福是什么,他们的未来路在何方……一连串的问题扰乱着我的思绪。

我曾经也算是一名留守儿童,父亲在我读小学的时候,就去南方打工,一去就是三年之久。父亲过年回来,已经读了初中的我不知道如何来面对眼前的“这个男人”,不敢开口叫他“爸爸”,也不知道如何与他正式沟通。事情过了这么多年,现在回想起来,那时的“我”可能与现在的“留守儿童”一样,在成长历程中,与“父亲”角色的互动过程出现了“断层”。庆幸的是,在母亲的悉心呵护与陪伴下,我一路健康成长。大学毕业后,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选择到某社会工作机构从事社会工作专业服务,并执行了“阳光家园”关爱留守流动儿童慈善项目。童年的生活痕迹让我对“留守儿童”群体有着一种无语名状的感情,在面对孩子及家庭无力解决的问题时,无论从专业伦理出发,还是基于自身情感,我总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他们。

在工作中,我曾遇到过这样一个孩子,他叫乐乐,今年十五岁,读初三,在他五岁的时候,母亲因为家庭矛盾服食安眠药自杀,之后一直跟着父亲生活。父亲赴上海打工,每年过年回来一次,把他交给姑姑照顾。乐乐生活在寄宿制学校,每到周末回到姑姑家,父亲会定期打电话回来询问他的学习成绩和生活情况。乐乐告诉我说,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跟着父亲去上海读高中。虽然姑姑对他的生活非常关心,但是在乐乐心里,父亲永远是自己最亲的人。通过访谈,我发现生活中的乐乐,是一个非常乖巧,但性格略显孤僻的一个男孩,害怕与其他人沟通和交流,总是一个人默默做自己的事情。在不断地交往中,我把我童年的经历讲给他听,鼓励他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,并把他的愿望以书信的方式告诉父亲。乐乐收到父亲的回信后,激动地告诉我说,父亲答应他暑假回来接他去上海玩,并说当前的家庭条件不能支持他去上海读书,但是父亲鼓励他以后可以选择到上海读大学。乐乐说,父亲的回信让他觉得自己和父亲并没有分开。

我曾听到过“父母在远方,身边无爹娘,读书无人管,心里闷得慌,安全无保障,生活没希望”这则顺口溜,它真实地反映出许多留守儿童的生存现状,像乐乐这样的“留守儿童”在我国广泛存在,如何满足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的生活、心理和教育等方面的需求,成为国家政府及家庭需要反思的问题。

留守儿童的问题,不单只是一个家庭问题,更是一个社会问题。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作出重要批示,“要求有关部门对各地加强督促,把工作做实、做细,强调临时救助制度不能流于形式。对不作为、假落实的要严厉整改问责,悲剧不能一再发生”。然而,单从政府行政层面去解决中国特有的“留守儿童问题”,效果虽“立竿见影”,但从长远角度来看,似乎“心有余而力不足”。作为“社会细胞”的家庭,虽面临现实经济压力,选择外出工作挣钱,但是可以重构转型期家庭结构的功能,给予孩子生活保障的同时,让他们可以感受到家庭带来的温暖、归属和希望。“毕节事件”中,孩子在遗书中写道,“死亡是我多年的梦想,今天清零了”,这给我们的警醒不言而喻:在对开展“留守儿童”服务的过程中,我们提供的不仅仅是服务,更是希望他们能够“留住希望,守护幸福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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